18、神之子他黑掉了_屑老板他又在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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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神之子他黑掉了

  ‘这就是属于我的炼狱吗?’

  黑死牟怔愣地站在原地,就像是提前坠入了属于彼岸的地狱一样。

  现在的纱织是那样地丑陋畸形,完全脱离了人类的形态,而自己这副姿容也与正常的人类大相径庭,而这些竟然还不是最可悲的部分。黑死牟缓缓低下了一直昂起的头颅,不去看妻子那副完全畸变的躯体,用与之前几乎无异的声音说道:“......属下不知道,无惨大人。”

  我知道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黑死牟那似乎还算镇定的声线只不过是拙劣的伪装,他的身体在颤抖,很微弱,但逃不过我的眼睛,但他是绝对不会崩溃的。毕竟纱织说到底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真正让黑死牟感到害怕的必定是他自己的异化,和畸变之后丑陋的模样。

  人类都是自私的生物,所谓的无私也只不过是有不同于大多数人的自我满足的方式而已,这是我一直以来坚信的理念。而黑死牟,这个我还未见面就已经想象过无数次的第二强的剑士,当然也是自私的,就像人类所谓的共情心理,也只不过是因为个体之间的某种相似点让负面情绪被其他个体接收了。

  黑死牟怕的是变成像纱织一样丑陋畸形失去思考能力的名为咒灵的怪物。

  “她是不可能恢复意识的,这种咒灵的存在全凭着扭曲咒力作用下的执念。”两面宿傩突然插嘴道,“你可还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他对着我又露出了那种不屑的表情,随着藤间优成的消逝,那具躯体的外表已经开始变样了,虽然那张脸孔还依稀是藤间优成的,但我能清晰地辨别出属于他的部分在消失。

  “哦?还真是可惜,就是不知道如果把你的手指给纱织的话会怎么样呢。”我实在是有点累了,懒得跟这混蛋发作,纱织很弱小,所以即便被当面侮辱也还是只能紧紧地用畸形的躯体包裹住琲世,她的眼睛几乎要渗出鲜血,却只能无力瑟缩地憎恨着。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面前这家伙可真是比自己还彻底地抛弃了属于人类的部分啊,说到底自己也只不过是因为生而有异的诅咒师身份而对于人类世界失了共情和认同,而鬼舞辻无惨却是作为人类享用尽了人间的好处,现在却能如此彻底地否认属于人的一切,理直气壮地要做这种残忍至极的试验。

  “我可不会配合你龌龊的试验——”两面宿傩大剌剌地靠在墙上,用一种近乎调笑的目光在纱织和黑死牟之间逡巡,“你们可真是可悲啊,尤其是你,叫黑死牟的家伙。”

  ‘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黑死牟一言不发,直接拔刀对两面宿傩使出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均匀排布了鬼目的武/士刀没有伤及建筑,仅仅斩断了两面宿傩刚刚恢复的其中一只手臂。斩出这一剑之后,黑死牟又退回到我的身边,这一次我难得地没有为他的自作主张感到生气,事实上,如果他不这样做,那我也不会放过两面宿傩。

  “可悲吗?我倒不觉得,黑死牟,你是为了追求剑术的极致而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选择的。”我压低了嗓子,俯下身子靠近了还维持着某种随时都可以再进行攻击姿势的黑死牟,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他在紧张,“只有那些做出选择之后还会后悔的家伙才是可悲的,你和纱织那个懦弱的女人是绝对不一样的。”

  ‘他是在骗我,他只不过是用好听的容易让人接受的话术来欺骗我。但即便知道是虚伪的漂亮话,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些,毕竟如果真的后悔了,那就更加可悲了吧。’

  黑死牟瞳孔中的神采开始游离,里边的光开始变得黯淡,最后只剩下一片空茫之色,他维持的属于高尚的剑士的姿态正在走向溃败:“您说得对,无惨大人。”

  还能怎么样呢,角落里的名叫两面宿傩的家伙还在发出嗤笑,但自己已经不想再为这种事情而挥刀了。

  黑死牟的身躯不再颤抖了,我轻轻地对着他耳后呼出一口浊气,恢复了平时的声线:“很好,你帮我看住两面宿傩。”

  “啊啊啊啊——继国岩胜!!!!!”就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安静地呆在一边抱着琲世的纱织却突然爆发了,她把琲世放在了黑死牟刚刚为我收拾好的被褥里边,原本只是没有形体肉团的部分变得像是节肢动物一样狰狞,肉红色的表面随即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泛着血光的硬壳,除了那个还有点哺乳动物形状的肉瘤一样的头颅之外,她的其他部分都变成了类似蜈蚣的形态。

  密密麻麻的长且丑陋的身体在整个房间里边游荡,只有那头颅上血红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我和黑死牟。

  “真的很恶心哦,纱织。”我站直了身子,看向这个丑陋的怪物,难道这个愚蠢的东西到现在才意识到黑死牟就是造就她悲剧的丈夫吗,“你很可悲哦,纱织,本来是那么聪明狡猾的猎手,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的蠢货。”

  我示意黑死牟去抓住琲世,他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了最乖巧的提线木偶,不过他的动作当然是比木偶灵活得多,很快就把琲世抓到了手里。纱织想攻击我的动作随着琲世被掐住脖颈停住了,她被鲜红色组织包裹住的另一只眼睛暴露了出来,是深灰色的,不带任何攻击性的情绪,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悲哀,一滴格外清澈的液体从那堆鲜红色的组织中溢了出来。

  两面宿傩用一种格外冷酷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为了孩子堕化成怪物的母亲,为了无望的梦想被恶鬼夺去灵魂的丈夫,还有一出生就被恶鬼侵占了的那个孩子。

  以及,塑造了这一切的,还在充满好奇和探究地提出一个个比诅咒还要恶毒的问题的恶鬼。

  “刺啦——”

  墙壁像是一层薄纸一样被锋利的刀光撕裂开来,太阳的光辉迅速照进了这个白天也无比昏暗的房间,我和黑死牟立刻转移位置避开了阳光的照射,但却避不开那个像是天照化身一样的继国缘一。

  “兄长大人——”

  这个声音,真是令人作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我和黑死牟同时想到。

  也就在这时候,继国缘一看清了屋里的情形,暴露在阳光下面的他曾经杀死过一次的鬼物毫发无伤,攀爬在屋梁上的类似蜈蚣的丑陋怪物,还有六只鬼目圆睁的兄长大人,以及柔弱地缩在兄长身边的月彦。

  他颤抖着跌倒在地上,赭红色的眼眸却还直直地望着已经变成鬼物的继国岩胜和那个引诱人堕落的恶鬼。

  “兄长大人,都是缘一的错......”

  神之子缘一这时候的表情脆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不知道一切到底是如何到这一步的,但,如果一定有人要担负责任和罪恶的话,果然都是自己的错吧。

  他的脑海中回荡起出生时候父亲坚信不疑的关于诅咒和不详的说辞,是不是如果当初母亲放任自己被父亲杀死就好了。只是刚一想到这个选择和死亡背后代表的含义,继国缘一竟感到了畏惧,他还想和家人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而他认定的要保护的家人不是还在这里吗?

  继国缘一于是对着黑死牟和月彦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扭曲但餍足的笑容。

  “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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