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屑老板的梦魇_屑老板他又在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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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屑老板的梦魇

  会死的!

  我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继国缘一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强大,我甚至可能无法从他手下逃走,恐惧侵袭了我的全部,即使我已经数百年不曾暴露在阳光底下,这种感觉还是让我下意识地想到了灼日的温度。

  继国缘一拥有压倒性的强大实力,他甚至可以轻易地把我手中那个短暂的作为仰仗的小东西毫发无伤地救走,当然,这是在我不适用鬼之始祖的权柄的情况下。

  但是这个小东西是如此的孱弱渺小,继国缘一真的会因为这个小东西而停手吗?

  更甚至我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被称作神之子的男人,我的对于他的判断真的还有用吗?

  恐惧,痛苦,疯狂交织到了一起,变成了一片纯然的红色。

  继国缘一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比女性还要柔媚面孔的恶兽,提起了手中的日轮刀,他的气势很平和,就像这不是一件壮举而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但接下来的可以摧折一切的烈芒是如此的耀眼夺目,又是以如此迅疾的速度斩出。

  但这一击却落空了。

  确切地说,这一击并没有落在那头美艳恶兽的躯体上,而是斩在了另一具不同于人类的异化的躯体上。

  对于‘鬼’来说,牺牲这种事情未免有些不可思议,所以这具躯体的主人大抵是被强行操控做了肉盾,但是,在那样的电光火石之间,对面的鬼之始祖又如何能操控着一具傀儡来挡住他躲避不了的利刃呢。

  所以,即使再怎么不可思议,这具以怪物形态死去的躯体的死确凿算是牺牲。

  继国缘一挡在了企图逃跑的艳鬼面前,他本应该再次挥击的,但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不应该在此时想到的东西。他忽然很想问问这一个一手造就了太多悲剧的鬼物,他到底把这一切当作什么了,无论是人命还是感情。

  继国缘一也确实问了出来,可恶鬼只是低着头,他有着太过下流的美貌,以至于他被日轮刀灼伤的创口看起来简直是在变相的招引着什么,但神之子缘一现在想到的并不是这些。

  他对于恶鬼必须被斩杀的结局并无犹豫,但是那个刚刚诞生就遭受了巨大苦难的孩子,那个属于兄长大人的孩子是无辜的。

  外表美艳内心丑恶的鬼物还维持着掐着孩子脖颈的姿势,但继国缘一清楚知道,恶鬼对孩子生命的掌控并不在于那一只逐渐收紧的有着妖异的长指甲的手,而是在于...某种继国缘一通过通透世界都看不真切的联系。

  被兄长固执地冠以神之子名号的男人动摇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和兄长那位名叫纱织的妻子是那么的相似,用自己不堪一击的柔弱身躯为孩子铸就了血肉堡垒,如果这个孩子死掉了的话,那位母亲的生命和死亡就变得更加悲哀了,缘一不合时宜地想到。

  继国缘一知道自己的兄长继国岩胜大抵是不太在意这个孩子的,但那个已经死掉的母亲应该是把这个孩子看得很重的,神之子的视力是极好的,所以他能清楚地看见孩子襁褓上面的,属于继国家的木瓜纹。

  恶鬼还是一副颤抖的柔弱的做派,似乎是连威胁都做不好的孱弱无能。

  “我可以让你活着。”继国缘一听到自己说出了这样不亚于背叛鬼杀队的宣言。刚才档在我面前的是接到我命令之后赶来的藤间优成。

  其实还是稍微有些意外的,属于鬼的血肉在我面前一边绽开一边被灼热的阳炎焚烧成灰烬的时候我想到。藤间优成竟然还是拥有忠诚这种美德的吗?如果换一个时间我大抵是不会吝惜我的赞赏的,对我来说,忠诚才是最高等的美德,特别是这种愿意为我殒命的忠诚。

  只可惜我又要重新找一个厨子了。

  在藤间优成向我传递他不值一提的遗言的时候我想到。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想起来了,月彦’。

  真是可笑又无聊,我以为他会有其他更令我高兴的遗言,却只有这样一句干瘪又僭越的话,所以说那所谓的忠诚也实在是我高看他了,他还是当初那个不堪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如果继国缘一再向我挥剑的话,不会再有什么可以挡在我面前了,活了几百年的我,竟然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这就是拥有才能和没有才能的区别吗?

  我感受到一种极致的愤怒和蚀骨的嫉恨。

  但我现在要做的是逃离,而在被逼迫到极致的那一刻,我找到了逃离的方法。想到实施那个方案所给我带来的疼痛和可能表现出的耻辱不堪的落魄姿态,我的内心就有无限的恨意和怒火,等我逃离之后,我一定要让继国缘一这位所谓的神之子感受到什么叫人世如炼狱,既然你不做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反而要入这尘世,那不把地狱中的苦楚都受一遭怎么算够!

  我缓缓低头,浑身紧绷着准备自爆,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身上那种仿佛在思量着如何将我分割打杀的视线转移了,转移到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上。

  接下来继国缘一说的话让我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说可以让我活着?!

  在确认我的身份之后?!

  我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也明白了他的缘由,他想要让我手里的这个小东西活下来,哪怕他最大的可能是畸变成不知道什么样子。

  那么,他所谓的让我活着,大概是让我以一种肮脏龌龊的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如的状态活着了,他必定会阻拦我的进食,来成就他的信念。

  更甚至,他会在对我手里这个小东西的生命失去希望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我斩杀。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愿意陷入那种任人宰割的境地,我手中那个小东西是没有未来的蛞蝓,他这样无母的罪胎注定是会进入最险恶的境地的,因为在我记忆重,孩童被转化成鬼之后就失去了长大的能力,除非是大量进食提升等级之后获得拟态的能力,但很显然,这个拒绝血肉的东西是不可能做到的,而我也不可能给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东西属于我的鬼血。

  想到这里,我抬手就要将这个丑陋的包袱丢得进可能远,让在意它性命的继国缘一像是一条馋骨头的狗一样跑开去寻找它,光想到这副场景我就几乎要狂笑出声。但我还是慢了一步,继国缘一以疾风迅雷一样的速度挥刀斩击,这一刀的起势就极其猛烈,继而是一片灼热的太阳的光辉,我没有失去意识,却已然成了不变自由行动的状态,来自四肢的断口更是让我感受到一种剧烈的被太阳直接灼烧一样的疼痛。

  继国缘一这个名字就此成为鬼舞辻无惨的梦魇,执念,以至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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